摘要:如今在北京,打車需要等上半個小時已成“家常便飯”,碰到上下班高峰期和下雨、下雪等惡劣天氣,要想打到出租車簡直堪比中六合彩。 |
花錢買來不痛快
- 馬 英 新西蘭,現居北京
說起北京的“打車難”,我體會頗深。一次我的一位友人從奧地利維也納回國,剛坐上從機場去亞運村的出租,司機就抱怨起來:“等了這半天,拉個幾十塊錢的活兒,我太不劃算了。”朋友一路看著司機的冷臉,回到公司,忙不迭找到我說:“下次還是你來接我吧,這打車簡直是花錢買不痛快。”還有一次,一位從德國來的客戶到達首都機場后,已是夜裡一兩點。他不願麻煩我,決定自己打車回酒店。可沒想到,足足盼了3個小時才盼來一輛出租。首都機場既是北京的窗口,更是中國的窗口。要讓外國友人對中國有個好的第一印象,出租車管理水平還得加把勁往上提啊。
在我看來,北京出租車管理水平相對國內其他城市來說,已經要好一些。但想成為全國甚至世界的榜樣,可改進的地方仍有許多。比如出租車預約、投訴電話號碼的普及度還不夠廣,預約后能准時坐上車的概率也還不高。但我對未來是充滿信心的,以前咱們公共交通不行,現在做得很好﹔公共環境衛生不行,現在也做得很好。隻要下大力氣,“打車難”也將成為歷史。
出租車司機
為什麼出租司機高峰期拒載?讓我們來聽聽出租車司機到底有哪些苦衷。
-柴師傅
我今年49歲,跑了15年的出租車。我是雙班司機,和搭檔各開24小時,這一輛車每月的份子錢是7200元,攤在我身上,每月工作15天,交給公司3600元份子錢,每天至少要掙240元,再加上吃飯、車輛的維修損耗,在不違章的前提下,每天最少要掙到700元,才能有毛利。我一個月玩命開,也就掙三四千元。公司為了防止留不住人,在司機入行前就收取了司機的抵押金,一個車兩萬。這事兒,司機有壓力,卻不敢往外說,怕回去給穿小鞋。
-張師傅
我開出租10多年了,之前換過不少別的職業,后來覺得開出租就挺好。我家在北京郊縣農村,靠著開出租,我幫哥哥、姐姐蓋了房。開出租一個月能賺兩三千元,好的時候能有4000多元,跟村裡人比,我覺得挺知足。我開的是雙班裡邊的夜班,每天下午三四點開到第二天凌晨三四點。就是舍不得休息,一個月隻休個兩三天。份兒錢和油錢逼著,休息和收入成反比,哪敢歇?
份兒錢是其次,油錢也不少,不管開車不開車,我和搭檔的份錢一天就得200多元,開一天油錢就得300多元。雖然有油補,一個人一個月能發700多元,但杯水車薪,壓力還是大。
我在我們公司的和諧車隊,我們車隊是標杆,從來不拒載。公司查得嚴,我們也不敢。前幾天上面又出規定了,拒載要重罰。為什麼會拒載?其實我能理解。要是堵車厲害,賺不到多少錢,還要耗很多油。再說現在雙班制度確實存在,在北京城裡跑出租的郊縣司機數量多也是實情,到了交班時間,司機要回家,距離可能都不近,如果乘客打車是反方向,司機不太情願也是自然。可是如果打擊拒載太嚴了,司機干脆臨近交班就挂“停運”牌不載客了,就會有更多乘客打不到車,這也不和諧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