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拿大华人的历史,始于1858年在卑斯省西岸的寻金热,和日后修筑太平洋铁路华工。早期加国的华人移民,在社会上遭受岐视,在政治上没有地位,在法律上得不到平等对待。百多年来,华裔移民面对逆境,坚强不屈,艰苦奋斗,为加国做出巨大贡献,终于得到政府和社会的认同。
1885年加拿大通过华人移民法案,开始向华人移民征收人头税。1923年加拿大实施排华法,禁止华人移民加国。这些充满种族歧视的法案,使加拿大的历史蒙上污点。
1947年,加拿大废除排华法案,正式承认加国华人的公民地位,和赋予公民享有的选举权。从此加国华人的社会地位逐渐改善,可以从事各种不同行业,包括律师,医生,工程师等,不再局限于过去经营唐餐馆和洗衣店。华裔亦开始参加各种政治活动。
1957年,郑天华代表卑斯省温哥华中心选区,当选加国历史上第一位华裔国会议员。1974年,李桥栋代表温哥华东选区,当选历史上第二位华裔国会议员。1993年,来自香港的移民陈卓愉,代表卑斯省列治文选区,当选第三位华裔国会议员,他亦是第一位华人被委任为联邦政府内阁部长。1997年,梁陈明任当选加国历史上第一位华裔女国会议员。近年华裔成功当选国会议员的,先后有麦鼎鸿,庄文浩,周至惠,黄陈小玲等。在省级和市级政府方面,亦有多位华人当选。但总括来说,华人参选落败的比例,远远高于成功当选的。
加拿大是一个移民国家,自1867年立国至今,只有142年,而华裔参政,是从50年代开始,只有60年的历史。加拿大在70年代开放移民政策,容纳大量来自东南亚国家的新移民。他们对加拿大的历史,政治和文化认识不深,语言方面亦存在障碍。这些新移民来到加拿大,主要为了谋生,对政治选举不感兴趣。华人在选举中投票率偏低,是造成很多华人参选落败的原因之一。
在联邦和省级选举中,华裔参政者面对的一个困难,就是争取所属选区候选人的党内提名。原因是很多华裔对加入政党不感兴趣,华裔党员人数比其它族裔相对为少,再加上其它族裔党员在投票方面更为拥跃,华裔在党内提名往往败于其它族裔,更枉论代表所属政党在选区出战。
华裔参政者必须明白,争取自己族裔的支持和权利固然重要,但绝不能忽略其它族裔的支持。当选公职的议员,是代表整个选区不同的族裔,不仅仅是华人。参政者能够促进华人社区和其它族裔社区融洽相处,互相尊重,得到各族裔共同支持,才是致胜之道。
华裔参政者要注意的是,加拿大的民主制度相当健全,选民主要是根据各政党候选人的资历,政纲和政绩做出选择,而不会因为候选人是自己的族裔而投他的票。
报道指出,除此之外,华裔参政者还需要具备数项条件:参政者必须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,全心全力奉献社会;在人力和财力方面,必须得到广泛支持;对加拿大的政冶,必须具有深刻的认识;对政治的热情和从政理念,必须持之以恒,坚定不移;必须得到所属政党的全力支持。
加拿大是一个自由,民主和多元化的国家,全国人口有三千三百多万,华裔占总人口4,约一百三十多万,是一股重要的政治力量,是各大政党争取支持的对象。加国华人在各行各业,人才辈出,成绩显赫。随着华人的政治思想日趋成熟,华裔参政者与日俱增,华人在加国政坛上,将会取得更大的成就。
3.澳洲《星岛日报》:澳洲中国人有钱无势 华裔议员鼓励年轻人从政
澳大利亚英文报刊近日刊登一篇名为《中国症候群:有钱无势力》的文章,指华人于澳洲财雄而不势大,两者不相称。
维省工党省议员林美丰指,华裔年青人在澳洲生活良好,他们拥有学位、专业,而且大部分开名贵房车,可是他们在澳洲却没有地位。作为维省议会唯一的亚裔议员,林美丰指“澳洲华人在联邦层面没有声音,这是不正确的,因为纯粹以数字、财富和脑力,华人应该拥有更多。”相反,这个澳洲历史最悠久的民族在澳洲政界却隐了形。来自柬埔寨澳华社区议会的林美丰支持,试图给澳洲华人一个讯息。
2006年的人口普查显示,逾70万澳人(4%人口)拥有中国血统,当中38万人于中国出生,成为继英国和纽西兰后第三大的海外出生国家。澳华社区议会召集人Chek Ling表示,尽管华人于澳洲公众没有地位,中文在澳洲是继英文后第二大的语言。“除了金融部长黄英贤,很难找到其他华人在联邦政坛。他们不会在电视出现、不是公共知识分子或人权、社会正义活动家,司法界更没有华人。”
“华人被视为十分优秀的外科医生和会计师,但在文化层面则只是看门人,因为华人不能够表达声音。”正在就澳华政治上的参与撰写博士论文的Jen Tsen Kwok说,“华人都来自很多不同的国家,如中国、马来西亚、新加坡、台湾和香港等,因此要围绕政治参与,构建一个单一的角色是非常困难的。”
此外,历史因素也抑制华人参与政治。上世纪的战争和改革“笼罩了对参与政治的欲望”,而且很多来自东南亚的华人曾被歧视,令他们不愿意从政。此外澳洲曾发生种族歧视及白澳政策,令华人却步。
澳华社区议会国家主席潘瑞亮表示,纽省工党及自由党曾视华人候选人为“亚洲摇钱树”。“有时候我们会觉得自己是钱袋,他们需要筹款时我们便打开,完事后便会被遗忘。”潘瑞亮说,“两大党都有这倾向。”
工党的李润辉便曾有这种经历,他在省议会上议院及雪梨市议会工党预选落选后便消声匿迹。在他最后一次参加预选,党领袖曾问他可为政党筹得多少钱,最后他输给一个具有更大资金实力的自由党转投工党的党员。“政党只对钱有兴趣,而不是候选人的智力和天份。”尽管如此,李润辉指现在开始有华人踏足政治界,主要是在地方政府。现时最少十名华人活跃于墨尔本地方政府,与雪梨人数相约。李润辉指,华人议员在日常政治每天都面临着艰难的障碍,“他们要在选民的种族基础上克服阻力,这对亚洲人来说相当困难。”
维省自由党前参议员陈之杉表示,看见亚洲人在地方政府的积极迹象,而且省长百鲁(Ted Baillieu)和反对党领袖安德鲁斯在华人社区委任了特别顾问。在种族偏见方面,陈之杉指某些澳洲人不会投票予华人或回教人,“可是我肯定有选民因为我是华人而投我票。”
正在增长的社区却没有代表声音,林美丰指这不是一个健康的现象。“这对中国社会产生轻蔑的关系,政府和两党应关注这问题。”同时,他亦看到年轻一代的华人开始活跃于校园政治、政党和社区事务,指有些人相信于公民生活占一席位,比拥有名车更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