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-01-04 15:52:23|来源:中国青年报|字号:
因此,在几家医院的监护室里,范虹看到一些伤者出于焦虑坚持要站起来,另一些人则躺在病床上,默默流泪。
瑞金医院副院长陈尔真介绍,该院收治的一名女孩伤势不重,但一直“打哆嗦”,拒绝说话,存在反应性的精神障碍,经过一番心理疏导才肯开口。
个体的力量在死神降临的十几分钟里显得格外卑微。一位在场的年轻人对中国青年报记者说,他想要打个电话,却连掏出手机这个简单动作都没有办法实现。
不断有人带着后怕,回忆起当时目睹身边人晕倒或突然消失的体验。年轻的插画师肖吉说,他看着一个个人在眼前晕倒,被“吓住了”,“别找我采访,把这种事情一遍遍回忆、一遍遍重放是很糟糕的”。
事发时,肖吉在外滩陈毅广场通往观景平台的台阶上。36个生命就断送在那上行和下行人流没有分隔的17级台阶上。台阶构成的是缓坡,迄今没有人能说清当时究竟是因为某一个人的不慎踩空,还是人流中的某个恶作剧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——那是密集人群组成的炸药桶,只需一个很小的火星就足以引燃,即使近在咫尺的当事人也不明所以。
肖吉断言其中有人祸因素。他说,一开始还没事,但上面有几个看客在“推波助澜”,他们自恃位置较好,对下面喊:“你们快点挤,我们这里视野可好了!”他对这些看客持有深切的痛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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